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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稿人:刘丽  来源:文史天地杂志社   发布日期:2025-02-10 09:52:50  文章字号:   
“加油二代”刘官礼的抬轿劝学

 罗松

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河北南皮人张锳任兴义知府。上任不久,他即派出差役每夜为秉灯攻读的莘莘学子添加灯油,劝学之举坚持十余年从不间断,让“加油”之声在兴义府发端,也让兴义府重教兴文之风炽盛。巧合的是,张锳就任兴义知府当年,府辖兴义县下五屯刘氏刘明扬第三子刘官礼呱呱坠地。之后的岁月,在“加油”之风里成长的他,金戈铁马的大半生依然固守崇文重教,执念于丕振地方文风,终成盘江大地一代名贤,是实至名归的“加油二代”。

一、“加油”之风对刘官礼的成长影响

乾隆年间,湖南邵阳人氏刘泰和肩挑售卖笔墨纸砚的货郎担来到黄草坝(时兴义尚未置县),经其子刘文秀至孙刘明扬,三代人“以末致富,以本守之”,在下五屯逐步购置田地,积资日丰,到了道光年间,终从游售小商贩发展为地方富户。

刘氏一门源出湖湘,受湖湘文化的影响根深蒂固,虽处艰辛之世,对子弟教育却毫不含糊。刘明扬四子刘官箴、刘官霖、刘官礼、刘官德均是幼入私塾,研读经史,秉承了程朱理学之坚定信仰和经世务实之风。《民国兴义县志》里对刘官礼记载是:“幼才识过人,就学塾师不数年,群经诵毕,兼习帖括草书及性理之学。”刘官礼与其二兄一弟的学业,均被地方战火打断。咸丰至同治十几年的时间里,太平军对南北盘江流域不断进攻,受其影响,本地新城巴铃人涂令恒、冉秉成也率众而起,云南起事的民众也不断袭扰。

即使在这样的局势下,“加油知府”张锳“在兴义府担任知府期间,持续‘添灯油劝学’为主线,持之以恒重教兴学、竭尽全力为国育才、呕心修志以文化人,一点一滴地用实际行动把‘问几辈能挽河山’的时代之问变成实践”(见《文史天地》2024年01期《张锳“添灯油劝学”的文化价值》),这对包括刘官礼兄弟在内的全府学子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按照清代官制,知府至少每年春天要到辖下各州县劝耕、劝学、考察吏治,走进官学笔山书院理所当然。知府到来,兴义县的知县、训导、书院山长等,自然会请张锳向书院师生训话甚至是亲自讲授。

咸丰元年(1851年),兴义县下五屯刘氏家族就按照云贵总督要求开办团练并且成为官府最为倚重的一支军事力量,不可能不受贵西兵备道、兴义知府、兴义知县的节制、调动。而此时,兴义知府正是张锳。当年,他擢升署贵西兵备道,直至咸丰五年(1855年)署贵东道,才离开盘江大地。其间,刘氏家族与张锳结下了不解之缘。

张锳的重教兴文,绝不只针对府城一地,而是念及所辖各州、县。《民国兴义县志》记述兴义县科举试费情况时明确记录:“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知府张锳以邑人捐,修理试院(实为重建兴义府试院),余银五百两,令知县周湜等与绅士购田,以岁租为邑之文武童生府院试卷费。闻于大吏存牍于府。”

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张锳之子、比刘官礼年长四岁的十一龄童张之洞在府城招堤畔的金星山上,以一篇《半山亭记》文惊四座,博得神童之名。《半山亭记》不仅展现了张之洞非凡的文学天赋,也体现了他早年的政治理念和社会责任感,很快传遍天下,自然也被兴义府各州、县文士学子津津乐道。翌年,张之洞的《天香阁十二龄课草》在其父的运作下刻板发行,一府之内的刘官礼兄弟,当然不会不受影响。

兴义府城距兴义县城,直线距离仅仅55公里。种种迹象表明,一代名知府张锳所作所为,对兴义县文人学子的影响是巨大的。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改为兴义县东二初等小学堂的刘氏庄园忠义祠

二、与“加油传人”的关系

兴义市坪东街道高卡村有一同治十二年(1873年)树立的“灵迹山池”碑刻,落款为“岑南庄南华题”。庄南华为兴义府城同治六年(1867年)举人。

庄南华是兴义府城人,更是张之洞、宋杰等历史人物的打小玩伴,经史同窗。史料记,光绪十年(1884年)二月,郡绅庄南华、宋杰等筹款建忠义祠,为遇难于咸同战事的男女垒墓,称“万人坟”。安龙县文物保护单位王公桥的《重修王公桥记》记载:“光绪九年(1883年),溪水大至,桥复圮,郡人庄南华、宋杰、胡遇林等筹款造舟,权为济渡。”

就是这样一位受张锳“添加灯油”直接影响,世居府城景家巷的庄南华,与刘官礼结下不解之缘。咸丰八年(1858年),盘江大地红白旗战事爆发。同治元年(1862年)二月,起义的各路白旗军会攻兴义府城,府城失陷。城陷之前,庄南华拖家带口逃离府城,西移进兴义县避祸。最初,庄南华在兴义高卡设馆授徒。按照刘官礼之孙刘燧昌誊抄的庄氏家史,其母为庄南华之女庄菜蘋,生于同治七年戊辰正月廿三(1868年2月16日),出生时庄南华正好在高卡塾馆教书。这说明,刘官礼与府城安龙的“加油二代”,产生了直接的关系,并且是姻亲关系。事实确实如此,刘官礼长子、民国时期贵州首任督军兼省长刘显世之妻,即为庄菜蘋。

张锳主持编纂的《咸丰兴义府志》记载:“灵迹山池在城南二十五里,高卡寨后。”自然让深受其影响的庄南华心驰神往,他在这里设馆授徒,写下“灵迹山池”并勒石树碑,就可以理解了。故事不止于此。刘官礼主持重建兴义县历史上的第四座笔山书院,于光绪十七年(1891年)聘请庄南华为书院山长,也就顺理成章了。发端于兴义府城安龙的“加油”之风,又一次嫁接到了兴义县。

咸丰八年(1858年)盘江地区爆发“白旗起义”,即是迫使庄南华离开府城的原因。战事一直持续至同治十一年(1872年),对刘官礼及其家族影响深远。白旗军于同治元年(1862年)八月二十九日、同治五年(1866年)七月二十四日、同治七年(1868年)七月初二,三次攻占兴义县城。清廷三次克复,刘氏团练均居功至伟,同时也付出了沉重代价,刘官礼二哥刘官霖阵亡,大哥刘官箴被仇杀于兴义捧乍。至此,刘官礼成为刘氏团练掌舵之人。

兴义笔山书院始建于乾隆十一年(1746年),嘉庆二年(1797年)毁于南笼布依族群众大起义。嘉庆十八年(1813年),知县杜友李于县城东门外的吉安会馆再次建成笔山书院,又毁于战事。

同治十一年(1872年),兴义知县吴佐委托书院教习孙贵恒、蒋金锡在文庙旁购置土地重建笔山书院。由于土地不足,光绪元年(1875年),书院原斋长李辉垣把自家位于文庙旁的地基捐出,建成文昌宫书院。然而,战事平定,学子不断增多,校舍逐渐不足,且院址地势狭窄,缺乏扩建条件。刘官礼、赵天如等士绅贤达聚众商议后,决定择址新建书院。光绪十五年(1889年),于兴义新城东建成书院。为与文昌宫书院相区别,兴义城乡称之为“新书院”。将刘官礼、庄南华请至笔山书院。除此之外,从小深受知府张锳“添加灯油”劝学影响的刘官礼、赵天如等,其办学理念依承张锳、张之洞父子。如新建书院大门悬挂楹联“平地起楼台,看万间鳞次,五月鸠工,喜多士情殷梓里;斯文无畛域,况榜挂天开,笔排山耸,愿诸生迹接蓬瀛”,与张锳1842年建成府试院时的楹联“帝泽诞春敷,申鸿奖,劝鸠工,舍旧图新,庶一郡菁莪同游广厦;文风蒸日上,登龙门,舒凤翰,扬华摛藻,看六庠英俊连步巍阶”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庄南华的幼时玩伴张之洞走出盘江大地,一路奋斗,终成朝廷柱石。其中国近代教育改革举措,深深地影响着刘官礼推动地方教育改革的进程。

三、推动近代教育改革的实践者

随着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失败,以富国强兵为目标的洋务运动兴起,心怀家国情的有识之士纷纷寻求“师夷长技以制夷”,创办新式学校,选送留学生出国深造,培养翻译、军事、科技等专业人才,成为时代的迫切需要。这其中,有三位先贤的办学理念,深深影响着笔山书院的历史走势。

光绪二十年(1894年),张之洞与同科进士贵阳人李端棻推荐翰林院编修严修担任提督贵州学政,当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抵贵阳。严修最为关心之事为学务变革。抵筑伊始,即发布《观风告示》《劝学示谕》等。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严修创办贵阳官书局,聘雷廷珍任董事。官书局除中学书籍外,还大量购买社会、自然科学等方面的西学书籍及《时务报》等维新派人士著作和时政资料,使贵州学子大开眼界。

光绪二十一年,张之洞上奏《吁请修备储才折》,请求广开学堂,多派出国游历人员。次年,李端棻上奏《请推广学校折》,请求推广新式学校,以培养人才而抵御外侮。对于这些教育改革之举,严修深以为然,立即改革贵阳学古书院,又聘雷廷珍任山长,共同推动改革。由于缺乏算学教师,张之洞接受严修所请,派贵筑举人郭竹居前往学古书院教授算学。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三月,变革后的学古书院首期开学,参考张之洞在四川办尊经书院的《尊经书院章程》撰写《学古书院肄业条约》,拟出32字箴规指导学生,开贵州新学之风。

变革后的学古书院“试点班”首期向全省招生,由全省3162名廪生、增生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保送46名集中贵阳参加考试,经严格考试后择优录取40名。此次应试,兴义县高度重视,笔山书院刘显世、刘显潜、刘显治、李映雪、吕声文五人入选,占全省一成有余。这其中,刘显世、刘显治为刘官礼之子,刘显潜为其长兄刘官箴之子,可见刘官礼对张之洞、李端棻教育改革之重视。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正月,严修任满回京。严修走后数月,学古书院改为“经世学堂”。当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发动戊戌政变,光绪帝被囚,废除“戊戌变法”的一切新政令,“戊戌六君子”喋血菜市口。李端棻以“保荐匪人”获罪革职,流放新疆,严修在学部侍郎任上辞职返乡,全国上下一片血雨腥风。贵州当政者对新学态度转变为噤若寒蝉。贵阳经世学堂难以为继,雷廷珍苦苦支撑了一段时间,在偌大省城竟无立锥之地,师生星散。正当此时,雷廷珍收到了兴义刘官礼礼聘其为笔山书院山长的聘书。

据《民国兴义县志》对笔山书院的记载:“又按:今书院系光绪十六年邑人刘统之(刘官礼)倡修,地址在土城北之老官坟(另详《营造志》)。山长一人,由地方礼聘,年俸三四百金,每月堂课二次。老生、童生分题批阅,超等奖银一两二钱,特等八钱,一等六钱,童生减半。寒畯多资以为生,向习八股诗赋。自戊戌(1898年)绥阳雷廷珍(字玉峰)提倡经学小学,住院生月呈笔记,亦当堂课给奖。广置时务书报及经史子集,以供涉猎,学风为之一变。”由此可知,刘官礼不但请来雷廷珍,还与张锳一样,对莘莘学子心存厚望,并对优秀者加以奖励。

雷廷珍执掌笔山书院三年有余,将变革后的学古书院办学理念、制度带到笔山书院,贵州刚发端的新学教育从省城贵阳转移到兴义。这也显示出刘官礼坚决推动新学的理念和长远眼光。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张之洞写信力邀雷廷珍去武汉执掌两湖书院。雷廷珍离开兴义后,推荐弟子姚华执掌笔山书院,随行的还有熊继先,任笔山书院西学教习。

同年九月初二(10月3日),广西会党军渡过南盘江,于初六攻占兴义县城。城破之前,姚华偕熊范舆及贵阳学生仓促返贵阳。数日后,刘官礼率众击溃广西会党军,擢升云南候补道。战事平,朝廷裁刘氏团练,刘官礼解甲归田。当年县培文局改称劝学所,刘官礼放下其他一切职务,仍任劝学所学董。他又请来严修、雷廷珍学古书院的另一高徒徐天叙任笔山书院山长,兴义新学得到延续。

光绪三十年(1904年)十一月,张之洞等推动了“癸卯学制”。

刘官礼立即响应,积极筹备,于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末,将笔山书院改为“兴义县立高等小学堂”,附设一师范班。小学堂当年招生30余人,严格按照“癸卯学制”规定办学,以普及平民教育为教学宗旨,不再以科举应试为终极目标。并从贵阳请来张协陆、陈筑山等13名教师,新学之风更炽。

兴义府有“知府添灯加油”的历史,而兴义县,则流传着“三太爷轿抬学生”的故事。兴义市政协所编的《兴义市文史资料(第四辑)》里有一篇兴义著名教育家岑明英撰写的文章《清末,兴义教育与刘统之》,记载:“‘去!读洋书去!坐三爷爷(刘对人自称)的轿子去!三爷爷抱住你,保你的镖,谁敢动你一根毫毛,三爷爷同他拼命’!刘统之有威风,也有信仰。家长、学生都被说服了。开学的天,有的学生真个坐上刘统之的轿子去开学。”

 “刘三太爷轿抬学子”石雕(新建笔山书院柱顶石上)

事情原委是这样,刘官礼、赵天如等将笔山书院改为县立高等小学堂,且一次性从省城请来13名新学教师。他接替劝学所学董(刘显世)等下乡劝学,在兴义县境内先后开办了22所初级小学堂。县立高等小学堂附设师范班,就是为了给兴办新式学堂打下良好基础,向各初级小学堂提供师资力量。

新式小学堂开办,预示着之前乡间的许多私塾、义学、社学先生失业。于是谣言四起,言说学洋学就要挖眼割鼻,换上外国的蓝眼睛、高鼻子。吓得家长不敢把孩子送到新式学堂。例如,东二初等小学堂计划建在刘官礼老家下五屯,学校房屋还未建好,一心办学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家忠义祠、家庙改为学堂,先把初等小学堂办起来,待学校房屋建好再搬进去。然而,等到开学报到的时候,除了自家子侄,前来报名的其他适龄儿童寥寥无几。于是,早过花甲之年的刘官礼挨家挨户地宣传新式学堂的好处,硬是用自己的轿子抬来一群乡邻子弟。不仅如此,新学堂还免费发放新式制服,一学期结束,学校还向优秀学生发放银元以资鼓励。

刘官礼一番操作,让桑梓父老看到新式小学堂的学生娃制服统一,个个精神抖擞,且待人接物礼貌有加,远胜于其他同龄小孩。更让人羡慕的是,考得了优秀,还能把白花花的银子带回家里。于是,第二学期,东二初等小学堂报名时,带着孩童前来的家长络绎不绝。

于是“三太爷轿抬学生”的故事传开来,在兴义城乡被人津津乐道。刘官礼兴新学的办法立竿见影,虽不需要像知府张锳添灯加油一样持之以恒,但对推动地方重教兴学,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被革职流放的李端棻因年老多病被赦回黔。三十一年(1905年)底,他联合士绅于德楷、任可澄、华之鸿等向贵州巡抚林绍年建议,将贵阳府中学堂迁往雪涯洞改办为贵阳中学堂,次年改为贵州通省公立中学堂,面向全省招生。这一次,兴义魏正楷、王文华等13名学生前往报考,成绩均名列前茅。

刘官礼对知府张锳重教兴文的传承,可谓远见卓识,在其子侄一辈就彰显出巨大成就,可谓吹糠见米。随着辛亥革命爆发,刘显世率兴义五百子弟进入省城贵阳,最终豪取贵州军民两政,在护国运动中,由于紧随云南宣布独立反袁,为贵州夺得“滇黔首义”之名。护国胜利,刘显世被誉为“再造共和”功臣,就任贵州督军兼省长,而其军政班底中,政务厅厅长陈廷策、财政厅厅长张协陆、实业厅厅长黄禄贞、全省清乡督办刘显潜、警察厅厅长李映雪、镇远道尹陈廷棻、黔中道尹何麟书、黔西道尹吴绪华等重要人物和掌控贵州陆军的王文华等众多军官,无不为其贵阳学古书院同窗和兴义笔山书院的学子。牢固的军民两政,为刘显世在护法运动时期被推举为广州大汉军政府七总裁之一打下坚实基础,也是民国初期兴义系军政集团掌控贵州政权的最好注脚。

刘显世、刘显潜等刘官礼子侄传承刘官礼重教兴学之举,可谓“加油三代”,他们的子侄里,众多人物依然崇文重教,接续着“加油”之举。刘显世外甥、贵州陆军总司令王文华真诚追随孙中山,劝说刘显世于1917年3月建成贵州讲武学校(讲武堂),试图以军事救国。其胞兄王伯群,1924年在上海创办大夏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并从革命救国、实业救国过渡到教育救国,将崇文重教发展到新的高度。王伯群妹夫何应钦,曾任王文华所办贵州讲武学校校长。1924年黄埔军校成立,孙中山即委任何应钦为军校总教官,为国家培养了大批军事人才。

更多的笔山学子留在了家乡。马岭区枫塘乡人何陶雄、马岭龙井人唐守一、黄草坝人黄济舟、安章乡纳具村人吴炯心、鱼陇村人岑明英均为兴义著名的教育贤达。

在教育事业上持续加油的笔山学子还有许多,在兴义至今有历史遗存佐证。兴义万峰林乐立村有一座五姓宗祠,宗祠碑记载兴义初级师范学校毕业生田培宗率村中五姓群众建成祠堂,平时为子弟学堂,兼为村民祭祀之地。从此,村中学风蔚起。

笔山书院学子的持续“加油”,还促进了兴义地区的民族团结。如考入通省公立中学的13名学子中,窦居敬、窦居仁为乌沙革里彝家子弟。前文介绍的何陶雄、唐守一、岑明英、吴炯心等均为布依族教育先贤。他们不但为笔山书院及之后的高等小学堂、初级中学、高级中学培养大批生源,更为民族团结和谐进取作出巨大贡献。

1929年兴义中学毕业生(其后为笔山书院、兴义县立高等小学堂原址)

刘官礼官阶品秩和地位虽然不及张之洞,但他在能力范围之内,与张之洞一样,秉承张锳崇文重教理念,极力推动地方教育发展,成为名副其实的“加油二代”,并以“加油二代”的身份,培养扶持、影响着“加油三代、四代”……

本文刊于《文史天地》2025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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