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优先　凝聚智慧　协作共赢

——2022年中国赤水河流域生态文明建设协作推进会主旨发言

国家级非遗茅台酒酿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季克良

以生态文明建设 推动白酒“产区式”高质量发展

　　一、中国白酒发展现状

　　中国白酒是世界上七大烈酒之一，在我国人民群众日常生活消费中不可或缺，它具有悠久的生产和消费历史，是人们情感表达与文化交流的特殊载体。近年来，我国规模以上企业白酒总产量超过700万千升，主营业务收入超过6000亿元，实现利润近1300亿元。2021年，中国酱酒产能约60万千升，约占我国白酒产能的8.4%;实现销售收入1900亿元，约占白酒行业销售收入的31.5%;实现利润约780亿元，约占白酒行业利润的45.8%，已经成为食品工业领域发展速度较快、发展质量较好的代表性产业。

　　二、白酒“产区式”发展的内涵与思考

　　我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河流产一方好酒，好酒背后一定有独特的工艺技术，有独一无二的环境和不可复制的生态做支撑。在“2017上海国际酒交会”期间，中国酒业协会组织全球顶尖专家评选出了“世界十大烈酒产区”，分别是宿迁(江苏)、亳州(安徽)、遵义(贵州)、宜宾(四川)、泸州(四川)、吕梁(山西)、苏格兰(英国)、干邑(yì法国，白兰地)、波多黎各(美国，朗姆酒)、瓜达拉哈拉(墨西哥，龙舌兰)，“产区表达”已然成为世界美酒的通用语言。

　　中国名优白酒的分布也呈现明显的“产区式”发展特色，特别是浓、清、酱香型，地域性很明显。酱香型代表主要在长江以南，比如茅台、郎酒、武陵;浓香型代表主要在长江和黄河之间，比如五粮液、泸州老窖、洋河等;清香型在黄河两岸，汾酒在黄河以北。无论是遵义、宜宾、泸州，还是吕梁、宿迁、亳州产区，这些无不有着独特的生态自然系统。

　　三、白酒“产区式”发展的实践

　　为保护原产地特色产品，西方少数国家提出了“原产地标志”或“地理标志”，我国于1994年提出了“原产地域产品”。贵州茅台酒是世界三大蒸馏名酒之一，有独特的传统工艺、特殊的自然环境、浓厚的文化背景。

　　解放后，我国人民对茅台酒的需求量逐渐增加，但是茅台镇地区由于交通不便、投资大、地形复杂等原因扩建较为困难。为了加快发展，国家科委立项启动茅台异地试验，由省科委领导，茅台酒厂工程技术人员、技术骨干等组成“茅台酒易地试制”攻关小组，成立“贵州茅台酒易地试验厂”。除了地理位置不一样，“易地茅台”可以说在其它方面都完美还原了茅台酒的酿制，其中便包括了原料、水、工艺和酿造人员等。经过十一年的试验，历经9个周期、63轮次、3000多次分析试验，最终，鉴定委员会给予了“试制酒同茅台酒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结论。这一结论也为推动中国白酒行业地理标志保护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撑，带动了赤水河地区乃至整个贵州省酱香型白酒的发展。

　　四、酱香型白酒“产区式”发展的赤水河生态承载力

　　环境承载力是产业发展的约束条件，赤水河作为酱香型白酒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根源，其生态承载力是流域内白酒产业发展规模和模式不可突破的生态底线。水资源是白酒生产的重要原料，赤水河优良的水质直接关系到流域内众多名优白酒的命运及地方经济命脉。

　　赤水河多年平均径流量为56.23亿m³，2018年降低至49.50亿m³，减少了32.1%，水资源总量呈现缓慢减少的趋势，而用水量则逐年递增，至2020年，赤水河茅台镇区域可利用分配水资源量约2.9亿m³。仁怀市“十四五”规划中曾提到，到2025年，酱香型产能力争达到50万千升(约46万吨);同处赤水河畔的习水县，其人民政府网站也发布文章，力争“十四五”期间，新增白酒产能12万千升(约11万吨)，“十四五”末实现白酒产能25万千升(约23万吨);泸州亦在《泸州市“十四五”白酒产业高质量发展规划》中提到，要力争在2025年，实现新增30万吨酱酒。在赤水河生态环境承载力的限制下，包括茅台在内的酱酒企业产能“天花板”也十分明显。如果不合理规划产业布局，放任酒企无序扩张，则可能会导致水资源短缺，对赤水河水生态环境造成破坏。

　　五、打造山水林土河微生命共同体的“生态茅台”

　　茅台酒的生产遵循“天人共酿”的思想，酿造的每一道工序都顺应自然规律，遵从四季时令的自然密码，同时产地的地理气候、水源、土壤、空气等自然生态系统都赋予了茅台得天独厚的特征。绿水青山不仅是自然财富、生态财富，更是经济财富、社会财富，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茅台的核心生产力。这也为茅台如何做好赤水河环境保护及如何实现两山的双向转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面对新秩序重塑期、新格局形成期、新改革攻坚期，茅台提出了“五线发展道路”“构建五大体系”战略，以打造“一基地一标杆”为抓手，统筹“山、水、林、土、河、微”生命共同体构建，研究茅台酒生产环境保护区生态经济循环体系，推进“减污”“降碳”工程，将茅台集团打造成为白酒生态环保标杆企业。一是积极推进“增水、提气、固土、护微、生态系统平衡”五大专项工程。构建科学“取水、用水、治水”体系，创建基于赤水河生态健康的茅台水循环模式;加强大气环境监测能力建设，减少区域大气污染物排放，构建完善大气污染防治体系;加强土地、紫红泥等资源保护和研究，优化核心产区空间，系统构建生产、生活、生态互融共生的新发展产业布局;加强微生物基础研究，防范外来原性微生物，营造微生物生长的环境条件，有效构建微生物群体的保护体系;加大自然生态系统监测分析力度，开展生态承载力评价研究，全面维护核心酿造区生态系统平衡。二是大力实施“节能降碳增效、绿色产品设计、产业链绿色转型、绿色科技创新、绿色低碳生活”五大专项行动。严格控制能耗强度，有效提高能源使用效率，建设节约科学高效的能源管理及应用体系;在工艺改进、产品设计上绿色化，促进产品绿色创新;推动上下游产业链各重要环节实现资源高效、能源低碳、过程清洁、废弃物循环利用，形成产业链、供应链协同的绿色产业生态;实施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新材料等“四新”研发行动，形成一批绿色低碳发展新成果。同时，要构建完善生态文明建设制度体系，在流域生态保护和自然修复方面积极助力、全力支持，全方位提升生态文明建设实效。

　　最后，我有三点想法：第一，白酒酿造的核心就是要“顺应天时、承接地利、营造人和”，尊重、顺应和保护自然，全力调动员工积极性，才是永葆白酒高质量发展的自然密码。第二，针对近年来赤水河天然年径流量逐年减少的问题，建议有关部门要根据自然条件制定严格的发展规划，形成基于赤水河生态健康的酱香型白酒发展模式。第三，未来酱香型白酒，更应以构建赤水河流域“山、水、林、土、河、微”生命共同体为指引，以高水平生态环境保护促进高质量发展，开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绿色新篇章。

中国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高舜礼

加强黔川滇区域协作 做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示范者

　　建设长征国家文化公园，是党中央做出的一项重大战略部署，是彰显革命文化强大感召力的中华文化标志工程。在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建设中，从遵义会议至扎西会议这一节点非常重要，是中央红军长征路线的主轴和长征实现“伟大转折，突出重围”的历史发生地，也是遵义会议的召开地，以及回旋乌蒙、四渡赤水的经历地，涉及黔川滇三省和遵义、毕节、泸州、昭通四市。因此，加强三省四市的协调与配合，对于建设好这一节点的长征国家文化公园，既非常必要，也极富现实意义。

　　加强三省四市的协作，有利于在组织领导上为建设长征国家文化公园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加强三省四市的协作，有利于统筹协调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规划、建设、运行和服务。只有加强区域协作，才能更好地统筹衔接长征叙事，做好纪念设施的地域特色，避免雷同设计与重复展陈，体现资源互补与效益共享。

　　加强三省四市的协作，有利于加速改善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干线和节点的交通条件。只有形成便捷的交通网络，才能实现“快旅慢游”，更好地发挥长征历史的教育功能。

　　加强三省四市的协作，有利于更好地推动红色旅游发展。各地通过有组织客源的互送，推动散客和自助游加速流动，有利于红色旅游与全域旅游的融合，为各地经济和社会发展注入活力。

　　为了携手搞好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建设，现对三省四市加强协调协作提出六点建议：

　　第一，建立区域性的跨市协作协调机制

　　主要是在三省的四市之间，建立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沟通协调机制，要有领导同志牵头、有相关机构负责、有工作人员接洽，负责有关规划衔接、项目互补、交通通达、开发协作等问题。例如，对党史界未有定论的“鸡鸣三省”会议会址，相关三地市已达成搁置争议、携手开发的共识，就是积极协商的结果，具有较好的示范意义。去年，黔川滇三省文物部门(在泸州)联合签署《加快推进川滇黔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战略合作协议》，成立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四渡赤水红色联盟，发布四渡赤水红色研学精品线路，也体现了积极协作的精神。

　　第二，坚持正确的红色旅游开发导向

　　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建设，中央有关部门已明确划分管控保护、主题展示、文旅融合、传统利用四类主体功能区。其中，很大比重将用于发展红色旅游。

　　对于红色旅游开发，习近平总书记曾有过重要的谈话，对于建设长征国家文化公园也有很强的指导性(2012年12月29日-30日在河北省阜平县的谈话，收入国家旅游局2017年11月编辑的《习近平论旅游》P.64-65)。其主要精神有两方面：一方面是要抓好“两个概念”的统筹，红色根据地、爱国主义教育是一个概念，发展红色旅游是另外一个概念，这两个方面要统筹起来;另一方面是红色旅游发展要注意“五个不要”(1.红色纪念设施建设要恰当，不要贪大求洋;2.不要搞一堆同红色纪念毫不相干的东西;3.红色纪念设施不要搞得太形式化;4.红色纪念项目不要大而不当，动辄要建几万、几十万平方米;5.不能把红色场所搞成像大游乐场)。

　　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成以后的利用，一方面是开展长征历史的革命传统教育，一方面是发展红色旅游。对于以政府渠道拨款保护的长征纪念地、建设的长征纪念场所，将采取免费参观接待;对于自筹资金开发建设的配套项目，如红色小镇、培训基地、红色演艺、食宿购物等，应主要通过旅游收费接待维持运营。因此，在组织规划开发建设之前，既要把握好红色资源开发利用的导向，又要专业而深入的研究客源市场，预测红色旅游的接待规模与变化节律(客流一般有大年、中年、平年的潮汐变化)，根据市场规模而配置接待场馆和配套服务，以利于长征国家文化公园最好地发挥综合性功效。

　　第三，争取市县相关旅游规划的有机对接

　　从全国各地情况看，除了红色资源极为富集、内涵深厚、影响力很大的少数地方，全国尚缺少单独开发红色旅游而十分成功的案例。由于红色纪念地实行免费开放，如相关配套设施、硬件建设、延伸开发不能与之相配，很多投资可能面临回收难题;大众出游的选择主要遵从市场原则，基于个人兴趣和市场影响力，红色旅游参观点未必是其首选，这便给依托红色纪念地的旅游开发带来生存压力。

　　对于三省四市来说，为了更好的借势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建设，应积极推进文化公园建设与本地文旅发展规划的衔接，认真探索文化公园、红色旅游与乡村旅游、康养度假、生态旅游、“+旅游”、全域旅游等的互补与借势，争取各类旅游产品的客源共享;同时，要打破行政区划的概念，加强跨市县旅游节点的衔接与延伸，顺畅跨市县的旅游干线及周边节点联接，以便利游客出行为中心，完善旅游出行和接待网络。例如，要研究毗邻市县的旅游产品类型，打通跨市县旅游节点的交通，把长征途中主要会议地点、四渡赤水的渡口所在地、长征途中重要战斗的发生地等串联起来，避免沦为旅游上的“飞地”。

　　第四，构建便捷通达的交通客运网络

　　把从遵义到扎西的这一密布长征革命遗址和纪念地的三省交会之地推向公众，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就是交通便利。这既有赖于省市大交通条件的改善，也要针对性加快提升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节点性交通条件，让参观者、旅游者能够“快旅慢游”。例如，有关鸡鸣三省的云贵之间、连接四渡赤水的二郎滩，现有交通状况需要加紧改善;连接红色旅游主干线与重要节点的道路交通，应有计划的限期提高公路等级;争取全程开行(或分段)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红色旅游专线车，以便利大众旅游和散客旅游的自助参观。

　　第五，共建协作共赢的宣传营销机制

　　应形成三省四市红色旅游营销的区域协作一盘棋，探索共同出资、打包营销的路子(统一对媒体讲价);相关市县积极参加对方牵头的宣传促销活动，携手打造区域性红色旅游形象;对有组织的党性教育培训、中小学研学等客源接待，应优先把协作城市作为活动承接地，实现相互之间有组织客源的市场互换;对市场化运作的旅游客源，各地应主动推荐协作城市作为旅游目的地，在户外广告和宣传网页上进行对等的互为推介。

　　第六，抓好各市县的项目和产品建设

　　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建设，有关市县应对照规划积极抓好落地，除了着力抓好重点项目(如毕节市要抓好七星关区创建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县、强渡乌江长征历史步道、乌蒙山回旋战展示园、七星关文旅融合示范区、赫章文旅融合示范区等建设)，还要将六项重点基础工程(保护传承、研究发掘、环境配套、文旅融合、数字再现、人才培养)一体化的协调推进，把各地在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有关线、区、带、园、点的定位落实好;要做好纪念馆的展品甄别(有的展品明显不像红军长征时期的)，改进和优化展陈方式，把关好宣传讲解口径，客观反映长征历史史实(如鸡鸣三省会址纪念馆悬挂的领导人照片，应以哪几位为主?);要抓好对参观者和游客的讲解环节，做到对应受众差异、深入浅出讲解(如培训教育、参观学习、少年研学、国外游客等不同客群)，避免一套讲解词、一背走到底;要加紧弥补“数字再现”的短板，做好长征历史的影像拍摄、剪辑和再现，将生动鲜活的历史画面呈现给广大受众;要依托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加强红色旅游与其它文旅产品的共同营销，找准协作共赢的文旅经济发展新增长点。例如，红色与多元旅游客源的引流与互动，红色文创及旅游商品研发，小型红色演艺创作演出，地方名优土特绿色产品销售。通过上述的积极探索，争取实现“红绿结合、多元发展”，把长征国家文化公园的辐射拉动作用最大化的释放出来!

　　最后，预祝三省四市通过加强区域旅游协作，明显推动这一重要节点(从遵义会议到扎西会议)的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为全程和全线的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提供足资借鉴的示范性经验!

茅台集团首席育种专家、红缨子研究所所长涂佑能

科技创新 勇于开拓 以种业带动产业健康发展

　　赤水河作为酱酒的主产区和原产地，催生出当下的酱酒热潮，席卷全国，以无可争辩的实力雄踞中国白酒产区之首，也为两岸的土地注入了强大的经济活力。

　　赤水河不是“天生”的赤水河，而是通过历代的打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中便离不开各级政府的高位谋划、长期主义，对赤水河实施最为苛刻、全面的生态保护，这也是赤水河不仅能领先于全国，也是奔流于经济发展的洪流滔滔不绝的根本保障。

　　今年，新国发2号文件的出台，更是为赤水河的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指导和要求，新国发2号文件提出，要发挥赤水河流域酱香型白酒原产地和主产区优势，建设全国重要的白酒生产基地;在“持之以恒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中，新国发2号文件提出，一是要支持苗岭、武陵山区、赤水河流域等一体化保护修复;二是要支持赤水河流域等创新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

　　好的生态才能种出好的红粱，好的红粱才能酿出好的酱酒。贵州红缨子高粱作为优质酱酒的优质原料，既高度服务于酱酒产业，又高度依赖于生产环境。

　　不久前，贵州省生态环境厅发布《贵州省赤水河流域酱香白酒生产环境保护条例(草案)》，其中着重提到了优质酒用高粱基地建设。

　　意见稿提出，禁止将污染地块直接用于酱香型白酒原料、辅料种植和生产使用。禁止在酱香型白酒原料、辅料种植中喷洒剧毒、高毒农药和除草剂等有毒有害物质。禁止在赤水河流域种植、投放损害酱香型白酒生产环境的生物物种。

　　这些都是赤水河流域生态保护的具体落实，以及我们红粱产业需要注意的地方，要切实落实政府要求，千方百计保护好我们的生产环境。

　　为引领产业发展、工业反哺农业、助力乡村振兴上又迈出了一大步，3月19日，茅台集团正式控股红缨子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标志着茅台集团正式全面进入种业市场，布局酿酒原料种子业务，为酱酒产业充分发挥龙头企业作用和优势。

　　下面，我将贵州茅台酒厂(集团)红缨子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基本情况与大家做个介绍。

　　红缨子公司是贵州省内唯一一家育、繁、推、研一体化的酒用高粱种子生产企业，是省级农业产业化经营龙头企业，国家“高新技术企业”。自2008年以来，公司累计推广“红缨子”系列高粱种植1860万亩以上，创造农业总产值620亿元以上，带动农户750万人次增收80亿元以上。“红缨子”高粱自2010年以来连续11年通过南京国环有机产品认证中心认证，是全国第一家通过有机认证的高粱种子生产企业。今年，在省委、省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公司于2022年3月入选贵州省上市挂牌后备企业资源库，力争“十四五”末完成上市工作。

　　我们党历来高度重视“三农”工作，十八大以来，我国种业发展进入快车道，2020年12月份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解决好种子和耕地问题;要开展种源‘卡脖子’技术攻关，立志打一场种业翻身仗。”

　　红缨子公司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视察贵州重要讲话和关于种业重要指示批示精神，按照省委、省政府关于推进种业振兴行动的部署要求，积极参与现代种业建设，在种质资源保护、育种科技、种业产业化等方面形成良好发展基础和竞争优势。

　　我从三个方面介绍“红缨子”良种选育和繁育体系建设。

　　一、加快推进资源普查收集、着力筑牢种质资源基础

　　公司自2013年成立以来，保存有贵州省内最完整和丰富的地方品种资源共计385份，异地品种资源153份，已纯化的育种家种子52份。

　　“十四五”期间，公司将进一步发挥企业主体责任，对赤水河流域高粱品种资源进行全面普查、系统收集和保存，实现应保尽保、应收尽收。第一，建成高粱材料不少于1000份、小麦材料不少于100份的酒用种质资源材料实体库。第二，建立种质资源分类分级保护名录，对于特异资源和重要材料配套冷库等基础设施，通过超低温方式进行复份保存，并定期进行扩繁和检测监测，实现动态科学长期保存，确保资源不丢失。

　　二、持续推进种业创新攻关，构建科学完善的高粱育种技术体系

　　一是持续打造酒用原料农业创新“策源地”。公司技术团队立足地方品种资源禀赋，以系统选育为主，持续开展早熟矮杆抗病酒用高粱新品种选育、适宜不同海拔区域的优质高产抗病酒用高粱新品种选育、宜机优质高产抗病高粱新品种选育，丰富育种技术手段的同时保证现有品种性状稳定遗传，截至目前，公司在上述育种工作中已取得突破性成果。二是实施育种联合攻关。借助国家和贵州省有关种业振兴行动改革东风，全力争取相关单位资源、资金、人才、技术等支持，整合茅台集团技术中心、茅台学院等内部优质资源，联合中国农科院、中国农大、贵州农科院、贵州大学等外部资源，通过机制创新，有效引导集团农学专业人才、技术、科研经费等要素向红缨子公司集聚，加快提升红缨子公司农业资源整合、创新创造能力。三是积极申报国家、省级重大农业类科研专项。围绕新品种系统选育、分子标记生物育种、种子及农产品品质分析、高产栽培技术、病虫害防治、种质资源创新及基因库建设、山地简约集成化技术等关键领域，开展种业核心技术攻关，加强种质资源开发应用，不断提升红缨子公司种业核心竞争力和品牌影响力。

　　三、加快科技成果推广应用

　　多年来，公司立志健全品种展示示范评价体系。2020年至2022年，公司承担了全国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全国种子认证试点示范(贵州高粱)”项目。在贵州仁怀分别建设了良种标准化繁育基地、科普示范基地建设和酒用高粱种质资源圃、酒用高粱种质资源创新与栽培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为加速高粱育种进程，缩短生长周期，根据省委、省政府战略部署及规划，公司于2019年入驻海南南繁基地，由本人亲自带领技术团队进行育种材料加代繁育工作，助力贵州南繁科研育种基地打造科技创新高地和成果转化重要平台。

　　我们深知，尽管红缨子公司在科技创新、品种研发、质量管理、基地建设等方面取得了来之不易的成绩，但面对复杂多变的形势，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加强和完善，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和龙头带动作用，成为打好种业翻身仗的主力军，为确保酱酒产业原料安全贡献更大力量。

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发展研究中心处处长、教授级高工张升

基于生态产品价值视角的林业碳票发展思考

　　一、怎么理解生态产品价值

　　要理解“生态产品价值”，首先要认识其中的两个关键词：一个是“价值”，另一个是“生态产品”。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对“生态产品价值”的内涵进行深入地剖析，这是认知的基本逻辑。

　　(一)价值

　　对于价值，有很多种定义，可以从哲学、经济学、甚至物理学等角度进行不同的认知，其中，西方经济学认为，价值是需求的满足程度。由此，衍生出四个层面的解释：

　　一是需求是价值产生的基础和前提。价值和需求有关，无需求，无所谓价值。在原始社会，当时森林覆盖率很高，原始人对绿水青山估计没啥感觉，没有需要，也就谈不到绿水青山的价值。到了现代，缺林少绿，缺乏优美生态环境，大家都想要“一所大大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因为需要，优美生态环境就具备了价值产生的基础和前提，但是，到底有多少人能实现这个愿望呢?这就引出了有关“价值”的第二层理解。

　　二是有支付能力的需要才是需求。在西方经济学里，“需求”和“需要”有本质区别。在电影《私人订制》里，那些俊男靓女很矫情地说：中国北方没法住，还是海南好!问题是，全国14亿人口，到底有多少人钱包鼓鼓，能到海南潇洒走一回?钱包不鼓，支付能力不足，一些需要只能是需要，不可能成为需求;不能成为需求，也就不存在对应的价值。所以，价值不是主观认定的，不是估算或者计算出来的，而是基于有支付能力的需求实现的。没有支付能力，就是把价值算成1万亿、10万亿，那也没有实际意义。

　　支付能力也不同于支付愿望。在电影《私人订制》里，为了改善生态环境，男主人公愿意支付1000万、1个亿，但是让捐献自己的汽车，他就不愿意了。这就是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的差别。实现价值，需要拿出真金白银，有真正的支付能力，而不是支付意愿。

　　三是价值的大小是对需求满足程度的度量。支付能力是价值实现的必要条件。支付能力有大有小，有多大的支付能力，就有多少需要被转化为需求，更进一步，就有多少价值能被实现。所以，价值的大小，不仅仅在于物品自身功能属性，还在于主体有支付能力的需要，以及这种支付能力的大小。所谓价值无外乎是需求满足程度的外在度量结果。

　　四是市场具有发现价值和实现价值的功能。虽然价值是需求的满足程度，但是，解决需求用什么满足、怎么被满足等一系列问题，这需要发挥市场的资源配置功能，市场配置资源的过程，就是需求被满足的过程，也就是发现价值和实现价值的过程。所以，有效市场始终是价值实现的主要途径和方式。

　　总结一下，所谓价值，始于需要，成于支付能力，成于有效市场，体现为需求满足程度。

　　(二)生态产品

　　生态产品价值的第二个关键词是“生态产品”。

　　有关“生态产品”的概念，目前还没有公认的权威的定义，但是大家都认为是由生态系统所产生的、能满足人的需要的物品及其附属功能。请注意，这里提到的是“需要”不是“需求”。根据产品属性，生态产品可以分为三种类型：

　　一是公共性生态产品。主要指产权难以明晰，生产、消费和受益关系难以明确的公共物品，如清新空气、宜人气候等，三江源等重点生态功能区所提供的就是该类能够维系国家生态安全、服务全体人民的公共生态产品。多数生态产品具有“公共物品”特征，导致外部性，进而产生价值外溢或外部不经济。

　　二是经营性生态产品。主要指产权明确、能直接进行市场交易的私人物品，如生态农产品、生态旅游产品等。

　　三是准公共性生态产品。主要指需要通过法律或政府规制的管控，创造交易需求、开展市场交易的产品，如碳排放权、排污权等。

　　(三)生态产品价值

　　基于价值的定义，生态产品价值就是生态产品对需求的满足程度。与价值的内涵相对应，可以从如下几个角度理解生态产品价值。

　　一是人类对生态环境的需求划定了生态产品的范围。注意是“需求”，是有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的生态环境需要决定了哪些属于生态产品，哪些不属于或者暂时不属于生态产品。比如说，森林的固碳施氧功能，在没有人类之前，就一直在发挥作用，但是它成为生态产品却是人类需求的产物。

　　二是生态产品的价值衡量了其对人类需求的满足程度。生态产品的价值是多少，不仅仅在于生态产品功能本身，关键还取决于对人类需求的满足程度。比如说，大兴安岭的一棵树，过去它的价值主要是从木材需求来衡量，当前它的价值可能主要从生态安全需求来衡量。

　　三是支付能力限定了生态产品价值的大小。一棵树的价值，过去实行木材统购统销，政府实行木材价格管制，其根本原因是支付能力问题;现在，实行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大家都感觉补偿标准太低，其根本原因也是支付能力问题。生态产品的潜在价值再多，到底能有多少转化为实际价值，还是支付能力说了算。生态产品的支付能力既有个体的支付能力，还有政府的支付能力。

　　四是市场是实现生态产品价值的主要出路。生态产品有三种形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需要“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采取不同的组合方式，针对不同的生态产品类型共同发挥作用。由于市场存在“有效”或“无效”的问题，或者因市场的发育程度问题，目前还需要更多地发挥政府作用实现生态产品价值，但是，从较长时期来看，市场几乎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市场应该成为实现生态产品价值的主要出路。

　　二、怎么实现生态产品价值

　　针对生态产品三种类型，采取“有效市场+有为政府”的不同组合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生态产品价值有三种实现方式或者路径：

　　一是政府路径。依靠财政转移支付等“购买”公共性生态产品并实现其价值，如国家对重点生态功能区实施的财政转移支付。

　　二是市场路径。主要表现为依靠市场配置可直接交易的生态产品，如开展生态农业、生态旅游等产业化经营。

　　纽约市中心的中央公园，长10公里，宽1公里。现经过计算机模拟测算，如把中央公园全部用建筑填满，其结果是纽约的房产价格反而下降。中央公园的森林、绿地改善了投资环境、人居环境，进而也提高了城市的价值，使房产价格上升。反过来说，森林的价值也内涵在房地产价格的上升中。

　　三是政府与市场相结合路径。政府通过法律或行政管控等方式，创造出生态产品的交易需求，市场通过自由交易实现生态产品的价值，如碳排放权交易等。

　　从国内外现有模式看，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实践做法也正好契合上述逻辑，包括四类：

　　一是生态资源指标及产权交易。如美国湿地银行、林业碳汇、重庆市森林覆盖率指标交易等，是以自然资源产权交易和政府管控下的指标限额交易为核心，将政府作用与市场作用相结合。

　　二是生态治理及价值提升。通过生态修复、系统治理和综合开发等方式，恢复或利用自然生态系统的功能并发展适宜的生态产业，实现生态产品的供给增加、价值提升和正外部性溢价。

　　上述两类都是以“政府+市场”的方式来实现价值，也是建立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重点和难点。

　　三是生态产业化经营。以可持续的方式开发和交易经营性生态产品，是以市场为主导的价值实现路径。

　　四是生态补偿。如上下游横向生态补偿、对重点生态功能区的转移支付等，实质是政府购买公共性生态产品，是以政府为主导的价值实现路径。

　　从各地实践情况及其发展趋势来看，要实现生态产品价值有几个基本要求：可量化、可操作、可交易。一是可量化。这要求生态产品在计量上，有清单，有标准，有方法。二是可交易。这要求生态产品能“嫁出去”，有市场，加速GEP到GDP的转化率。

　　三、林业碳票怎么看

　　“十四五”时期，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进入以降碳为重点战略方向、推动减污降碳协同增效、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实现生态环境质量改善由量变到质变的关键时期。社会各类主体，特别是全国碳市场重点排放单位，产生了履约抵消的需求。在此情况下，福建、贵州、陕西、广西等地探索发展林业碳票，丰富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拓宽生态产品的价值实现路径。

　　一是林业碳票是森林固碳这种生态产品的价值凭证。森林具有固碳功能，能满足人类储碳抵碳的需要。人类储碳抵碳的需要有两类：一是维护生态安全需要，二是履约抵消需要。第一类需要的主体是社会公众的代表“政府”，第二类需要的主体是需要完成抵消任务的“企业”。森林固碳的价值就是这种需求的满足程度，森林固碳的价值凭证就是林业碳票。林业碳票是以林木生长量增量为测算基础并依据计量办法换算成的固碳量，并以“票”的形式发给林木所有权人。

　　二是林业碳票价值实现程度取决于支付能力的大小。政府的支付能力决定了政府能购买多少生态产品，企业的支付能力决定了森林固碳这种生态产品的市场均衡点，以及在此均衡点下，全社会总的森林固碳生态产品价值量，这就是林业碳票价值总量。政府购买森林固碳生态产品属于非市场行为，而林业碳票价值实现属于市场行为，需要发挥市场功能。

　　三是林业碳票具有一定的金融属性。林业碳票是林业碳汇商品化的新形式，是基于林业碳汇量而制定和发放的一种收益权凭证。从福建、贵州等省的实践来看，具有一定的金融属性，具有可交易、可收储、可质押等功能，林业碳票的这种金融属性及功能，有利于推动林业“碳票”变“钞票”。

　　四是林业碳票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市场进入缺陷。林业碳票是针对森林的净固碳量，而碳汇项目则指的是新增的额外碳储量。林业碳票既突破了现有林业碳汇方法学，是大胆创新探索，但是由于没有按照国家备案的方法学开发，目前还无法纳入全国碳市场交易品种及重点排放单位配额抵消使用，这就直接限制了林业碳票的流动性和变现能力，这进一步导致林业碳票目前只能在当地有限流通使用，应用场景有限。

　　五是林业碳票发展具有较为广阔的市场前景。“林业碳票”减排量核算依据是《森林生态系统碳储量计量指南》，具有可计量、可交易、可监测的特点。在国家即将建设全国林业碳汇交易平台的背景下，既需要开发备案“林业碳票”方法学，统一地方开发“林业碳票”的依据，为“林业碳票”纳入全国碳市场交易产品和抵消机制扫清技术和政策障碍，还需要积极推动将“林业碳票”纳入自愿碳交易市场，使“林业碳票”不仅能用于全国碳市场重点排放单位配额履约抵消使用，更能用于自愿碳市场，为企业碳中和抵消使用，进一步拓展“林业碳票”应用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