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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发布时间:2019-06-28

入世之人与出世之画

□本报记者 万里燕

  今年烟花三月之际,那玉成先生在扬州八怪纪念馆办了一场个展,邀请了陈争先生、耿翊先生、赵竹先生及我一同前往。陈争先生专门为这场个展的画册写了序言,刊登如下。这段文字已十分贴切且亲切,但作为我所参加的那玉成先生的第一场个展,还是有几句话想写下来,斗胆放在陈争先生之前,权做抛转引玉吧!

  那玉成先生与我相见不多,但缘分匪浅,直白来说就是很“合得来”。第一次见他是在贵阳孔学堂,那时孔学堂书画院刚成立,陈争先生做执行院长,组织了一个笔会。那玉成先生那天穿了一身笔挺合身的黑色中山装式西服,长发黑亮,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旁人向我介绍这是全国著名的工笔画大家,我见此人神色冷峻并举手投足自带仙气,肃然起敬。恭谨的要了微信,一看微信名“老纳”,更认为是青灯苦修的出世之人。及至后来慢慢熟了,才发现此人不仅擅讲笑话,而且擅喝酒,爱一切可以凸显生活情调的事物——完全是一个入世之人。

  那先生的绘画工作室在西双版纳,但因为十分喜欢贵州,一年总会来住上一两个月,因此他的作品里有相当一部分刻画贵州民族风情。除了贵州与版纳,那先生还常常在北京、南京一带小住,给我的印象总是闲云野鹤,四处云游,不怎么象严谨的工笔画家。直到前几年,应邀到他在版纳的工作室,看他一双大手稳稳的拿着细细的毛笔,勾勒出纹丝不乱的线条,才惊讶于原来入世之人也可以画出世之画。那先生画画时就像进入另一个境界,去除了平日的烟火气,沉浸在对工笔绘画的虔诚之中。这时我才感到,他自称“老纳”的深意——修行的并不是青灯古佛的禅道,而是“尽精微,致广大”的工笔绘画之道。

  扬州八怪纪念馆与普通美术馆不太一样,是由古寺庙西方寺开辟而成,主展厅是具有700多年历史的明代建筑楠木大殿,东西走廊将其环抱其中,在后园中还有一株近千年的银杏古树。那先生的个展就在这个浸淫着浓厚江南文化的地方呈现,其作品精细淡雅的风格与纪念馆的环境仿若天成,而在展览中看到表现贵州风情的作品让我们更加欣喜。

  近日得知云游半生的那先生终于决定在南京安家,扬州画展则是他对自己之前的绘画生涯所做的一个总结,我十分期待那先生安居之后,潜心研究工笔画之道,创作出更多令人惊艳的“出世”之作!